哑巴耳朵动了动,自动忽略了她这句话。
林思念任由他们瞎闹,觉得这一年以来荒芜的心总算又慢慢回温了。她喝了两口,又有些反胃。
害喜害得这般严重,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见她趴在榻前干呕,哑巴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,他有些紧张地俯下身,盯着林思念发白的脸看。
丫头放下碗筷跑了过来,一边给她顺气一边低声道:“夫人你这样都好些天了,究竟是怎么了?看着不像是风寒,倒像是怀……”
林思念用帕子抹了抹嘴角,凉凉地看了她一眼。
丫头赶紧捂住嘴。
待痉挛的胃平静了些许,林思念又端起那碗温热的汤有一下没一下地喝了起来。
哑巴伸出一只手,学着丫头的样子笨拙地给林思念抚背,但他粗手粗脚惯了,那双手一向只知道杀人,哪知道抚背?
林思念呛咳了一声,说:“十七,你是要捶死我吗。”
“……”
哑巴讪讪地收回了手,用手语说:你要是难受就别喝了,否则又想吐。
“再难受也要喝的。”林思念漫不经心地搅弄着鸡汤,神情是少见的温柔:“不喝,身体怎么会好呢。”
话音未落,便见门口徐徐走来一道血红的身影,花厉负着手笑道:“怎么,谁的身子不好了?”
一听到这个阴凉的笑声,哑巴的肩微不可察地颤了颤,一旁的丫头瑟缩了一下,低下头退至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