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猪。”
“……”龚斐然颓然地倒下,揉着暴跳的太阳穴深吸口气,才翻着白眼说,“你做梦抱着她不放,把她非礼了去……”
司徒瑾僵住了,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龚斐然,又努力的眨眨眼,那意思是说,“真的吗?!”
龚斐然点点头,不屑的从鼻孔里哼哼,“口里还淫言乱语地叫,活该她扎你,都是自找的!”
“啊!死猪,乃肿么能见屎不救啊!”
司徒瑾痛苦地惨叫一声,随即又揪着龚大才子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道,“不对!三更半夜她为什么会到乃房里来?乃把她骗来的?”
不等龚斐然回答,司徒瑾又一把将他推翻在地,来回踱着步子焦躁不安地胡言乱语,“抱行抱行!介么晚了她跑出去一瞪抱安全,又抱会武功……哦、哦得把她找回来!”
说完,他一把抓起床头的外衣胡乱披上,往外跑了两步才发现自己还光着两脚丫子,只好匆匆奔回来套上靴子,连身上插着的银针也顾不得拔,就这样乱着头发,肿着嘴唇,插着银针,人不人鬼不鬼地跑了出去,顺着燕楚楚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。
龚斐然无奈的叹了口气,开始摇头晃脑、自我陶醉的弹起琴来,琴音时而苍浑悲壮,时而清脆婉转,时而声如裂帛……
弹到尽兴处,他情难自已引吭高歌起来。
“西江残月几丝愁,更那时,壮志未酬水空流;浊酒回肠几分愁,愁更愁,无数英雄尽白头;悠悠天下几多愁,道尽愁,愁,愁……”
唱到这,聪明一世的龚大才子竟然忘词了,只得卡在那里愁来愁去,把琴弦拨的铮铮直响,愣是没把下文接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