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醒来,她便生了一丝忧虑。

她一身?气机已近圆满, 每日打坐运转气机梳理四肢百骸,已经?成为雷打不动的习惯,体内没有任何污秽之物的存在;

而作为剑道大宗师级别的武者, 她的心神?如同她的剑一样坚如磐石,几乎不会受到梦魇的侵扰。

按理说,她不会做梦。

可昨晚, 却?梦到了周扬。

且这个梦境明显有些诡异。

子抑喊我,却?什么也没有说。我朝着他走去?,他反而离去?,越走越远。

此梦预示着什么?

她坚如磐石的心,也有些不安起来。

子抑会不会……她没敢往下?想,也不愿意想。

不会的,不会的,子抑决不会有事。

她不是惯于胡思乱想的女子,素来沉静理智。

只是事关周扬,她的心,有些乱了。

她放下?剑,披衣而起。

晨光渐亮,房间里诸物可见,她便没有点灯,坐到桌旁,倒了半杯冷茶,抿了两小口?。

守夜的小丫鬟听见动静,蹬蹬蹬跑去?通知枕书。

很快,枕书便带着小丫鬟来到门外守着。

“进来吧。”楚馨宁索性让他们进来伺候洗漱。

枕书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大丫鬟,见到楚馨宁起的比往日早,神?色有些郁郁,便轻声问道:“少主是否做了噩梦?奴婢听人说这梦境都是反的,少主不必忧虑。”

楚馨宁有些讶异地看向她:“果真如此?”

枕书笑起来:“是呢,身?边人都是这般说法?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少主当是白日里思虑过多,故而做梦。”

又道:“夏日燥热,人也容易烦闷,奴婢下?去?便命人做些清凉驱火的菊花茶并绿豆汤,少主可适当用一些,兴许便身?心舒畅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