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老道还是四?僧,都是老狐狸。
老道绳中暗藏杀机,四?僧更是当仁不让,一人牵引,另三人袭杀老道。
一山更比一山高,老银币就是老银币。
周扬深深地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。
老道抓着小道童,飞掠上嘉峪关?城墙最高处,依旧袍袖飘飘,仙风道骨。
“大师,你佛门以多?胜少,老道虽败犹荣。”
他最后看了周扬一眼,意味深长:“鹿死谁手,尚未可?知也。”
一老一少如同苍鹰展翅,飞扑而下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佛道大战,至此结束。
此时,那三僧飞快走向了尘,了尘身?子踉跄两下,跌倒于三人张开的手臂上。
“噗!”了尘喷出一口鲜血,将胸前衣襟染的斑斑点点。
三僧扶着他,默然无语。
了尘自高昌城一战,已受了轻伤,如今又与无痕子相斗,三十年苦修沉淀下来的功力,一朝用尽。年老之躯,终是有些受不住,出了口心头血。
周扬拍拍衣衫,连忙走过去,恭敬有礼地递过手上的半块衣襟:
“大师受伤,晚辈无能为力,只能献上半块衣襟,以供大师擦拭,万望笑纳。”
了尘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,将周扬看的心惊肉跳。
四?人寂然不语,周扬又重复了一遍。
了尘这才摆摆手,其中一名老僧便接过衣襟,替了尘擦拭掉嘴角血渍。
周扬候着他擦完,再次恭声道:
“大师,晚辈三生有幸,得以观看诸位前辈惊天?一战,适才心有所感,想挥剑一舞,以证所得,未知可?否?”
了尘老眼沧桑,眸子无光无采,淡淡道:“去吧。”
周扬抱了抱拳,转身?走向峡谷右侧的崖璧。
这面崖璧高达数丈,仿佛天?降巨石坠落此地,石身?光滑如镜面,上面有工匠凿出来的三个巨大篆字:嘉峪关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