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皊愣了一下,继而因他这话哭笑不得,她哽咽地说:“三郎你真的很不害臊!”

江厌辞笑笑,将她纤细的身子锢在怀里,动作温柔地摸摸她的头。他望着夜幕里闪烁的群星,低声道:“月皊,你不愿意你离我太远,那样我不知道你是哭是笑,是不是安好。”

“我要离开长安半个月,等我回来的时候能有答案吗?”江厌辞抬起月皊的脸,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蓄满泪的眼睛。

月皊眼睫轻颤,蓄在眼眶里的泪便落了下来。江厌辞俯身,吻住那滴泪,辗转含在舌尖。

他有些后悔对月皊讲那些事情,他不想月皊哭。她哭时候,那一颗颗眼泪好似尖忍的小刀片落在他的心上,让他心中闷涩怪异。

如今他已知晓,那种滋味是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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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五六日,月皊正在调香室里专心调一种香料打算送给李姝遥,府里的下人禀告李秀雅过来了。

月皊有点意外,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造访。她赶忙放下手里的事情,赶去花厅见李秀雅。

李秀雅在花厅里渡着步子,欣赏着各处摆放的插花和盆栽。见月皊进来,她笑盈盈开口:“你这里的花好好看,每一瓶每一盆都像艺术品。出自哪个花匠之手?能不能借我用一用?”

“县主。”月皊福了福身,才弯着眼睛说道:“没有什么花匠,是我闲着无聊自己摆弄的。”

月皊缓步走进去,笑着问:“县主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

“自然是有事情想向你打听!”李秀雅不去看那些花花草草了,在椅子里坐下。

月皊走过去亦坐下,柔声询问:“什么事情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