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阳公主望着逐渐走近的儿子,心头怦怦跳着。
其实,她早就知道江厌辞在门外。她与江月慢说的那些话,何尝不是说给江厌辞听的。
华阳公主盯着儿子好半晌,长长舒出一口气,她问:“厌辞,你既听见了。母亲倒是要认真问问你的意思。廿廿在我身边当了十七年的闺女,如论如何我是舍不得让她做个婢妾的。”
“我没有意见。”江厌辞回答地毫不迟疑。
华阳公主皱眉,一时之间摸不准江厌辞这话什么意思。
江厌辞默了默,又补一句:“随她。”
江月慢毕竟和江厌辞曾单独谈过一次,她隐约品出弟弟这话的意思。她问:“厌辞,你是说都由着廿廿来选吗?”
“将道理给她讲清楚,再让她自己想明白不正是母亲的用意?”江厌辞反问。
“她想留就留,想走就走。”
从始至终,江厌辞对月皊的去留态度从未变过。没有人能逼她留下,也没有人能赶她走。
只凭她自己选。
“厌辞。”华阳公主站起身。她皱眉望着儿子,郑重地说:“我不可能让廿廿做一个小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