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漳出事那年,京中流言漫天,都说他惹了盛怒,这番离京恐怕是有去无回。

她什么都做不了,连在他离京前见他一面都没机会。余后几年,她尽所能地打听边地情况。

她学会了折河灯,寓意祈平安的河灯。一盏盏河灯飘满水面,伴着她。

愿他平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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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奔的骏马,让月皊没有心力去想其他,一时神经紧绷着。她将脸埋在江厌辞胸膛,恨不得钻进江厌辞的身体里去,才能更安全些。

直到江厌辞的将马速降下来,月皊还是没发觉,仍旧死死抱住江厌辞的腰。

江厌辞垂眼,望向缩在怀里的人,拍了拍她的脊背,开口:“快到了。”

月皊使劲儿抱着江厌辞腰身的手指头动了动,缓缓松开些,亦从江厌辞的怀里稍微推开些,然后才敢睁开眼睛。

侧坐在江厌辞身前的她,扭着身子抱住江厌辞,一直动作僵硬,此时放松了些,才发现离江厌辞稍远的那一条腿已经麻了。

她轻轻“嘶”了一声。

江厌辞投来询问的目光,月皊小声解释:“腿有一点麻。”

江厌辞没说什么,收回了目光。

月皊慢吞吞地调整着姿势,扭头朝前面望去,一眼看见远处半山上灯光。

半山上怎么会有灯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