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肌肤娇嫩,一粒粒小小的红疹落在如雪的脊背上,越发将她的后脊衬得莹白脆弱。

江厌辞手掌向下,最后将余药涂在她的后腰。掌下的细腰让他惊讶地多看了一眼。少女纤腰盈盈不堪一握,好似轻易能被折断。

江厌辞忽生出她是那样娇小脆弱的感觉,需要保护,寸步不离的保护。

他的掌心已不仅是温暖,月皊觉得像一团灼烫的火焰慢慢噬吻着她的脊背。令人陌生的心慌感觉让月皊觉得自己双足未踩在实处,好似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。分明是神经紧绷,偏又大脑一片空白。若说雾蒙蒙的脑海中想到了什么,竟是他身上那可怕之物。

月皊眼睫颤了颤,迅速将眼睛合上,逼着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。

“好、好了吗?”月皊觉得自己的声音和双颊一样滚烫。

江厌辞收回思绪,长指捻起垂落下去的心衣细带子,给她系好。没敢系太紧,怕磨了她后背的疹子。

“好了。”江厌辞转身,亦移开视线,不去看她手忙脚乱穿衣服的模样。

月皊将衣服穿好,也没敢去看江厌辞,一直背对着江厌辞反反复复收拾着药盒子,好似永远收拾不完。实则,她需要慢慢收拾凌乱的情绪。

许久之后,她终于平复了心情,能够以一张寻常的笑靥望向江厌辞,却见到江厌辞正望着她皱眉。

似,欲言又止。

像江厌辞这样平时懒得讲话,偶尔开口口无遮拦的人来说,能有这般欲言又止情景实在罕见。

月皊细眉微拢,浮现几分疑惑。她慢吞吞低下头,顿时知道江厌辞为何欲言又止。

她……慌乱中把外衣穿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