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说来,阿兄要当那吃软饭地小白脸?”她说,“兴许会被人议论。”
“没关系,我甘之如饴。”
西海国诸事安排妥当,裴渊便打算先行返回金城关,晚云自然同行。
临出发前,梁平亲自登门拜访。
“在下此来,只为一事。”他说,“我知道我家过去对仁济堂上多有得罪,还请娘子高抬贵手,放我家人一条生路。”
晚云看着他,有些意外。
这是梁平归降裴渊之后,第一次向她提起此事。
“算日子,建宁侯和侯夫人应当已经到了鄯州。”晚云道,“这是他们的意思?”
“这是在下意思。”梁平道,“他们当初走得急,抛下了诸多家当,父亲到了鄯州之后便大病一场。母亲和家中亲戚亦对我颇有怨恨,催我回去解释,正巧九殿下着我先行在此整军,我才暂时避开这场责问。”
“如此说来,侯夫人母家的人也到了鄯州,是么?”晚云道。
“正是。”
晚云的唇角弯了弯:“在刺史眼中,我便是那得势之人,有了报仇的机会,便一定会置人于死地?如果是这样,刺史便放心好了。仁济堂与尚善堂的纠葛,一向只限于同行恩怨,并无人命官司。既是钱财之事,自当由钱财来解。”
梁平听着这话,目光一动:“不知如何来解?”
“梁刺史想让两家消弭恩怨,我自是赞同。不过梁刺史也须知晓,仁济堂从未加害尚善堂,倒是尚善堂向来横生是非,处处与仁济堂作对,还趁人之危,吞并了仁济堂京师分号。若说有什么恩怨,也全都是尚善堂惹出来的,梁刺史可认同此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