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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只得道:“在下惭愧。”

“如今建宁侯府离开京师,京师的东西,仁济堂日后也会拿回来。”晚云道,“不过日后,烦请建宁侯府绕开医堂药行,你我便井水不犯河水,便再无冲突。”

晚云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,绕开医堂和药行,尚善堂便只能拱手送人。

这于梁平来说并非大事,可于视财如命的建宁侯来说却无异于割肉。

梁平叹息一声:“父亲如今在鄯州,几乎家财尽失,就算有心也无力再争。”

晚云却笑了笑:“刺史是聪明人,既愿意倾尽身家转投至九殿下麾下,必定盼着个更大的前程,他日新君登基,建宁侯府重返京师亦指日可待。我要刺史应我此事,不是仅今日一时,更是为了将来。今日不同往日,师父一辈在建宁侯府吃过的亏,我和师兄决定不再忍耐。若是再有第二个尚善堂,便不是如今这个结局了。”

梁平看了她一眼,拱手道:“此事,我可承诺,如娘子所愿,建宁侯府绝不再染指药堂和医行的生意。”

“如此甚好。”晚云点点头,“那便有劳刺史和府上细细知会了。刺史是栋梁之材,将来必会飞黄腾达。”

“娘子放心,我必定会与他们交代明白。”

晚云抿了一口茶,问:“刺史可知,此事最难交代过去的,是何人?”

梁平有片刻诧异:“请娘子明示?”

“是将军的妹妹梁娘子。”

梁平目光一闪,道,“我后来听闻,阿慧曾在得月楼认识一慕姓郎君,曾与他交谈甚多,那是娘子的人?”

“那是我师侄。”晚云道:“惠娘子曾说尚善堂是先侯夫人留给她的嫁妆,她心心念念要拿回那嫁妆,我师侄还曾给她支招。如今这嫁妆没了,不正才是刺史最难交代的么?”
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