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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云对赵沥使了个眼神,赵沥退到一边。

她应了一声,谢攸宁随即进来。他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赵沥,目光定了定。

赵沥神色平静,向晚云一礼,道:“在下告退。”

说罢,快步离去。

谢攸宁手里拿着一碗药,放在案上:“这是你大师侄让我备下的安神汤。说你这几年少眠,若是长途奔波,怕是吃不消。出发前叮嘱我务必夜里给你来一碗。看吧,我说了说做饭洗衣样样精通,有我在果然省心。”

晚云吹了吹汤药,淡淡地说:“你不过让庖厨帮你熬个药,药钱都还是我出的,有甚可邀功的?”

谢攸宁笑了笑,在旁边的榻上坐下,打量了晚云的模样:“你可是越发像模像样。”

“像什么样?”晚云将信报焚毁,扔到炭盆里,转身将屋子开了条缝隙,散去气味。

“像个将军。”谢攸宁眨了眨眼,“当年你可是冒充我的亲卫的,算不算本将军带出了个将军?”

“少给自己贴金。”晚云道,“这般深夜过来,有事么?”

谢攸宁道:“不过是想问清楚,梁平那事你打算如何?”

晚云拿起安神汤,缓缓抿了一口:“他是圣上钦定的刺史,但皇城司没有不帮的道理。否则他日圣上责怪下来,二殿下又要硬抗。他虽然无碍,但没有必要。只是此事极难,前刺史陈祚就多次议和,但到了天寒地冻,缺衣少粮之时,西海人便又不宣而战。如此反复,陈刺史早已放弃了议和。他若要去,碰一鼻子灰,不过是他的事,我便替他撮合撮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