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会听不进。”晚云冷笑,“他冒着得罪皇城司的风险,把副司软禁,便是已经破釜沉舟。他初来乍到,什么都不懂,却要担起大任,可谓艰巨。梁家刚刚投了太子,梁平到鄯州来做刺史,就是那投名状。他干得好,梁家和太子面上都有光,干得不好,梁家就要里外不是人。能实实在在帮梁平一把的,也有皇城司了。”
赵沥道:“是。”
晚云想了想,又道:“我等与梁平的所有来往,都一一记录在案,事后给二殿下送过去。”
赵沥问道:“事后再送?”
“事后再送。”
“是。”
晚云看罢信报,问:“得利可安好?”
“陶兄说幸而有娘子源源不断给他递信,只要他能说出些什么,梁刺史就不会为难他,他让娘子不必担心。”
她轻轻点头,“此番是我未料到梁平如此狼虎,胆敢对皇城司下手,委屈他了。让他且忍耐几日,我便想办法将他捞出来。在此之前,务必保重。”
“是。”
二人正说着话,门上忽而又传来敲门声。
“云儿,”是谢攸宁的声音,“睡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