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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浔赔笑,忙道:“师父就是知道将军聪敏,如何也骗不过去,才不得不出此下策。他当年还忧心忡忡地说,长此以往,将军必定会察觉,到时再跟将军赔罪。”

这话里话外都是奉承,谢攸宁饶是再气,火也消下了一些。

他冷哼一声,又看向慕言,“明日卯时来寻我,让我好好看看你的箭术。这些年你不在我身边,功课都落下了。你只在箭术算得尚可,日后就专注精进,等小有所成,我再教你别的。”

慕言想起前阵子进京拜年时,一身功夫被谢攸宁嫌弃得无地自容,也讪讪赔笑:“师父明日就要看?不如……我再练练?”

说罢,他求救地望向晚云。

晚云见谢攸宁出气出得差不多了,道:“你教训的是,我明日必定让阿言卯时登门。好了,他们兄弟久了不见你,也想你想得紧,都坐下来,有什么话先吃饭再说。”

兄弟二人得了台阶,连声应下。

再看向谢攸宁,他瞪了二人一眼,继续喝酒。

这就是原谅了。

二人脸上一喜,随即在桌边坐下来。

窗外的寒风骤起,窗子关得不严,隐约飘来阵阵梅花的香气。

晚云把温好的酒拿起来,给谢攸宁满上。

“可还记得我们从凉州去玉门关的那一路?”她说,“比这天气冷多了,你那时说,如果能有一口酒喝,就是死在当下也愿意。”

谢攸宁的眉间动了动,目光软了下来。

温热的酒入口,许多事浮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