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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云无奈地笑:“听你这么说,必定是圣上救了我才对。”

“自然不是,此人非二殿下莫属。”谢攸宁断定道,“我那时尚不知谁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,直至这些年京中同僚都在议论皇城司的暗桩,说其来无影去无踪,至今不知人在何处,却屡屡立功。我便四处询问那日是否有人见过二殿下,起初皆是无果,直到我循着往鄯州的路一直追问,才从华亭的同僚那里听闻,那日二殿下确实匆匆离开华亭,往京师方向去了。他为何恰好在那个时候返京,此事必定与你有关。”

这话大多处于谢攸宁的推测和直觉,可即便如此,也仍然让晚云感到错愕。谢攸宁说裴渊一直认为她还活着。既然这假死之事一直不能说服谢攸宁,那么自然也完全不能说服裴渊。

谢攸宁说罢,一直看着晚云,等着她的答案。

她轻轻叹息一声:“三郎,我如今既然很好,你又何苦追问呢?”

“我只问你一件事。”谢攸宁道,“你是皇城司的人么?”

晚云没有回答,道:“这三年你在京城中,就琢磨了这个?”

“我琢磨了许多,这只是其中之一。”谢攸宁道,“我总不能什么也不干。”

晚云不置可否,道:“此事,你告诉了阿兄?”

“无实据之事,我不会胡说。”谢攸宁道,“故而我才问你。”

晚云注视着他:“你到鄯州来,也是为了问这个?”

“我到西北来是为了别的事,只是路上发现了阿言的踪迹,才寻到了此处。”谢攸宁目光深深,“云儿,皇天总是不负有心人,就算我不说,九兄也会知道的。”

晚云沉默片刻,道:“那么便请你不要告诉他,好么?关于我的所有事,他越是不知道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