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州水患那姗姗来迟但来之不易的公道,再一次在强权中成了笑话。
“我不想跟他们玩了,”晚云坦言道,“该偿命的自去偿命,但先前欠下的,无论早晚,一定要还。”
“听姑姑所言,似还有后招?”慕浔问。
晚云将书签和纸条一并交给慕浔,道:“并非什么后招,只是将先前未做的事情做了。这些证物一并传给二殿下。并附信给他。江宁府庇护封爽,如今封爽死了,必不敢声张。左仆射想来也是这个念头。但封大公子这样的皇亲国戚,怎能安安静静地死了呢?本该在辽城的人,怎就死在了江宁地界?其中必有阴谋。这篓子就交给二殿下去捅。”
慕浔扬起个笑,拱手应是。
“还有一事。”晚云看着那小签,道:“和二殿下说,我答应的事情已经办到了,烦请他兑现承诺。”
慕浔疑惑问:“是何承诺?”
晚云道:“你就这么写便是。”
晚云叫慕家兄弟一道用了午膳,戴上羃离,便要离去。
经过大堂的时候,她忽听到一桌食客在说仁济堂。
“听闻仁济堂在益州的分号关门了?如此一来,仁济堂在剑南道岂不没了生意?这仁济堂究竟出了什么岔子?”
晚云顿住脚步,转头看去,那桌食客的打扮,一般就是到这附近收药材的药商。
“姑姑,马车备好了。”慕浔走过来说。
她抬手打住,只静立听着。
第435章 秋归(三)
只听另一人道:“还能为了什么?说来也是邪性。三年前,仁济堂大事不断。先是京师分号被一把火烧光,仁济堂上下跟封家到圣前闹了一场,然后,文谦突然离世。文谦可是仁济堂的主心骨顶梁柱,他走了,就什么都完了。他的徒弟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,竟杀死了三皇子。圣上仁德,念着文谦的旧情,看那徒儿以命换命,便不再追究。但旧情终有到头的时候,那年的和市,仁济堂为谢圣恩,将京师分号的老本一捐而空,原本举步维艰的京师分号彻底关停,早已焚毁的铺子也无需重建,经验丰富的掌柜和大夫直接被老对手尚善堂全都招了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