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渊目光灼灼:“可我若走上这条路,以云儿与我的关系,她也会有危险。我要走,便会带她一起走,先生可应允?”
晚云就坐在石阶上等待。
这几日,她虽然时时和文谦待着一起,但文谦多是与她谈及往事,正经事上,只字未提。
她觉得,文谦似乎在等一个时机。
待裴渊进去后,她预感这个时机兴许到了。
裴渊并未进去许久,便出来唤她进去。
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他低低道。
晚云应下,连忙入内。
“师父累么?”晚云坐在床前,心疼地问。
“累。”文谦气息虚弱,“不过我想着就要一睡不醒了,还是再撑一阵子才好。”
晚云:“……”
他最近越发喜欢那自己的死来开玩笑。
晚云知道他的用意,不过想他们看开些,别太往心里去。可无论她还是王阳,都笑不出来,只有一肚子的心酸。
文谦笑着拍拍她,让她别气。
晚云却转而握住他的手。那手已然瘦骨嶙峋,圆润的肉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,只剩下松垮的皮囊。
她心头很是难受,便问:“师父唤我,有何事要叮嘱?”
文谦扬起眉梢,想了想,却叹口气:“着实太多了,只怕说到我入土也说不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