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看着封良的身影,不由怒从心起。
此人何等无耻,自己来求谯国公主相助,竟顺道给裴渊扣了个罪名,毫无悔过之心。
谯国公主慢条斯理地喝茶,没有说话。
封良越发着急,继续求道:“在下知道公主疼爱后辈,怨中宫捅出此事,让圣上和九殿下难堪。可公主当知晓,中宫身为后宫之首,容忍这些耻辱已经多年。纸终究包不住火,贤妃和常仲远当年犯下的罪孽,搅乱皇家血脉,就算今日不揭开,忍那孽障为虎作伥,他日也必生祸端!”
“啪”地一声,谯国公主手中的茶杯在地上摔的粉碎。
她横眉怒斥:“大胆封良,胆敢拿天家血脉造谣生事!来人!”
“公主且慢!且听臣说完。”封良道,“此事若是造谣,圣上岂能容得这么久?中宫之所以冒着天下之大不违说出此事,乃是因为确有真凭实据!”
“可笑!”谯国公主道,“仲远和贤妃已经故去多年,你莫非挖出他们的白骨让他们认罪?”
封良望着谯国公主,神色沉沉:“在下知公主心头还惦记着常仲远,为他鸣不平,可公主亦是当朝的公主,是皇家尊崇的长辈!天家乱则天下乱,事到如今,公主不该听听臣的证据么?”
晚云听到证据二字,莫名的,心头似乎被锤了一下。
好一会,只听谯国公主道:“你且说来。若是有一丝枉言,就算圣上不治你的罪,我也饶不了你。”
“谢公主!”封良拜了拜,随即道,公主也知道,吴王府灵堂仍摆着,由宗正寺照拂,供五殿下的友人和旧相识前来祭拜,其中就来了五殿下在江州时的一位乳母。那老媪姓徐,曾陪伴五殿下多年,后来腿脚不好,五殿下纯孝,替她在京师置了一处宅子,让她安度晚年。徐氏感恩,听闻五殿下逝去,心痛不已,中宫感其旧情,召其入宫说话,聊起起旧事,那徐氏就说起了一桩旧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