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谯国公主冷笑,道:“你莫非要说那老媪曾撞破过仲远和贤妃的私情?”

“并非如此。”封良道,“那徐氏为人敦厚,在镇南王府人缘好,与各院的仆妇都有私交。她说贤妃故去后,贤妃的贴身仆妇邹氏也不久于世,在过世前曾将一封信交给她,说她心头有一件事,不能随她入了棺木。徐氏不识字,便将之当做邹氏的遗物珍藏,从未打开过。中宫听闻,让徐氏将信呈上,才察觉了一个惊天秘密。”

谯国公主盯着他,神色虽仍旧平静,目光却已然不定。

晚云的心亦不由提起,只觉呼吸几乎窒住。

“邹氏在信中,供出当年实情。贤妃嫁入镇南王府后,不满圣上纳妾,屡屡私会常仲远,并在春猎时与其有了奸情,而九殿下确实是常仲远的儿子……”

“胡言乱语!”谯国公主打断道,“此等大事,岂能凭一封书信给人定罪?”

“若是他人也就罢了,而那邹氏,公主不会不知。她自幼就跟随贤妃,一直贴身伺候,即便贤妃疯癫多年也不离不弃,忠心耿耿,若她的话不能作数,何人能作数?”

“何人能证明那是她的话?”

“因而臣才来请公主。”封良道,“据邹氏信中所言,常仲远被驱逐后,贤妃曾多次写信给公主,求公主替她寻常仲远。而彼时贤妃已经日渐疯癫,不能执笔,那信正是邹氏代笔。公主若寻出旧信,一看便知!在下此来,就是将此事禀明,求公主主持公道!”

饶是谯国公主方才句句咬定封良胡言乱语,此刻,也不由心绪纷乱。

她看着封良,面色隐隐发白。

如封良所言,她确实知道这个邹氏。

贤妃写信给谯国公主,是极私密之事,只有贴身左右才知道。而一直贴身侍奉贤妃的人,也只有邹氏。

如果那些密信里的内容被封良和皇后得知,那么确有可能,就是邹氏供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