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的是裴安当初劫走她的事。
裴安的神色仍不以为然,目光却变得捉摸不定。
“就算我如你所言,想做些事,又何必那样辛苦?”裴安道,“我可是皇子,堂堂亲王,要朝中谋个一官半职又不难。”
“殿下要的可不是一官半职。”
裴安看着她,倏而目露寒光,道:“你可知,就凭你方才那句话,就足以让我把你杀了。”
晚云毫无畏惧之色:“那权看殿下出于什么目的。若我说错了,那就不过是句玩笑话,殿下何至于杀我?如我没说错,殿下则大可不必动这干戈。我是仁济堂的人,站在殿下这边,莫非殿下成事,无需仁济堂帮忙么?”
裴安嘲讽道:“仁济堂深陷泥潭,你亦不例外。你上门来,乃是要求助,绕来绕去,却成了你帮我?”
“这有甚奇怪。”晚云道,“我与殿下非亲非故,互相有求于彼此,才能走得长远,不是么?”
裴安忽而笑了起来。
他边笑边摇头,道:“你当我是傻子?那你为何帮我,而不帮裴渊?”
蓦地听他提到裴渊,晚云的目光定了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