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听罢,冷笑一声:“一个个都中了什么毒,都喜欢跪了?那便让他们跪着,更衣。”
太子听了朱深的消息,不由恼道:“舅父此计甚好,父皇如今将我等于仁济堂那群逆贼归为一类,事情若传出来,我等还有脸面对朝臣么?”
封良疲惫地看着他,道:“太子,大丈夫能屈能伸,若这关过不得,太子也不再有机会面对朝臣。”
太子的脸色刷地白了,他跳起来斥道:“魏州水患,纵火劫持,哪件与我有关?纵然是薛鸾之事,舅父做下之事,又可曾与我商量半句?如今连串事发,倒将我扯了来。舅父教子无方,累死了五弟,如今还要连累我……”
“太子究竟要等到何时才长大?”不等他说完,封良阴沉着脸,打断道,“太子、皇后与封家同气连枝,休戚相关,封家若倒了,太子如何能好?封家的事,也是太子的事,望太子谨记。”
“那不过是舅父一厢情愿。”太子冷笑,“舅父的心思,与古今外戚皆是一脉。只盼我将来继了位,舅父切莫说我无所事事,仿佛连皇位都是舅父赐下的一样。”
封良面色变得难看。
他一下站起身来。高大的身量竟有些压迫的意味。
“这话,是谁教太子的?”他问道。
太子不答。
封良继续问:“是否是那日八殿下教唆太子的?”
太子“嘁”一声,“我是当朝太子,怎会任凭那妖人的教唆?”
“那是何人!”封良忽而怒斥一声,太子被吓得一跳。
朱深在不远处听见声响,赶紧跑过来道:“左仆射莫要置气,有话好好说。此处可是太极殿。”
封良怎会不知这些。可太子的话实在恼人,叫他一时火气上头,冲破了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