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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云认真地听,只见谢晖说话有些激动,随即广袖一甩,疾步入了朱雀门。

文谦凝视他的背影片刻,才回来。

姜吾道问:“谢侯冲师兄发脾气了么?”

文谦摇摇头:“他都到了这个岁数了,没什么脾气。就是心急,怕圣上拿我如何。”

“那他要如何?”

文谦苦笑道:“他要去面圣,拦也拦不住。我不担心圣上把我如何,倒是担心圣上怀疑他的忠心。这谢晖,性子憨直得叫人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
皇帝召见完文谦,原打算好好歇一歇,没想到由着谢晖打头的一干旧臣纷纷进宫替文谦求情。

皇帝烦不胜烦,恼道:“朱深,你来评评理,是我把逊之如何了么?是他自己要去跪的,怎么落到他们眼里,就成了我罚他跪了?”

朱深在一旁赔笑。

“你进来是有事要报?这回又是谁要来见朕?”

朱深顿了顿,拱手道:“是太子和左仆射。”

皇帝没有说话,朱深便在一旁候着。

良久,皇帝才说:“让他们先回去吧,朕今日乏了。”

朱深称是。

才过了一阵子,朱深又回来禀道:“陛下,太子和左仆射便跪在太极殿外,说等到陛下召见为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