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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,想问他究竟说了什么才触了皇帝逆鳞,却听裴渊道:“说起来,我挨的还算少的,其他兄弟没少挨过,你才挨得最多的是谁?”

晚云不感兴趣:“谁要和阿兄猜这个?阿兄快说……”

“你猜猜看。”裴渊打断道。

晚云心不甘情不愿地答:“阿兄的几个兄弟我也不全都认识,就目前而言,最欠打的自然是五殿下。”

“非也。”裴渊道:“是太子。所以你要知道,父皇会对谁动手,就是对谁上心。他掌掴我,说明他看重我,这是好事,懂么?”说罢还摸摸她的头。

“什么歪理。”晚云撇了撇嘴,“阿兄就知道糊弄我。”

裴渊莞尔。

不过她知道有许多事情涉及朝事,是不能跟她说的。裴渊绕着弯子让她别去细究,多半也是此理。

她看着裴渊的脸,只觉那红印越看越明显,越发心疼,不由用手摸了摸:“还疼么?”

那手掌温暖而柔软,裴渊摇摇头:“我后来去了皇城司,沈娘子给了我些许药膏,擦了就好了。”

晚云了然。

不过听他说起沈楠君,晚云立刻想起一事:“对了,沈姊姊可提起师兄?他的伤势如何了?”

裴渊抽了抽嘴角,暗骂这良辰美景,自己为何提起那二人。

“简单提了两句,”他说,“沈娘子说他醒了,能吃能喝,应该无碍。”

晚云心头一松,面露喜色,自言自语道:“醒了就好,稍后我去和姜师叔说一声,他必定高兴。”

方才的温存瞬间消散,裴渊有些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