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兄脸上怎么有玉芙膏的气味?”晚云问。
裴渊想起沈楠君给的伤药,原来那叫玉芙膏。
那药味道极淡,几乎闻不出来,没想到全然瞒不过晚云 。
见她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脸看,又嗅了嗅,裴渊啼笑皆非:“你可长了个狗鼻子?”
晚云不理会他打岔,随即拿起烛台,在他脸上照了照。
当她看见上面隐约可见的泛红,皱起眉:“阿兄的脸是怎么受伤的?”
既然被她看破,裴渊也没打算瞒着,道:“我今日被父皇掌掴了。”
“什么!”晚云大惊,赶紧放下烛台,瞪起眼睛,道:“圣上为何如此?”
“还能为了何事。”裴渊意味深长地说,“我今日在朱雀门前见了你,就入宫去了。”
纵然方才有预感,晚云听着,心中也仍是一沉。
她到底还是连累了裴渊。一时内心五味杂陈。
她紧张地问道,“圣上对阿兄说了什么?”
裴渊看她绷起一张小脸,不知为何,心塞了一整日,总算得到些安慰。
晚云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人,自己天不怕地不怕,可到了他这里,却总是一副担心他明天就会没命的样子。他不由得暗笑。
他原本不想让她担心,也没想着与她说这些。可就在方才,他忽而觉得他越是不说,才反倒叫她更担心。
“我没事,你不必忧心。”他安慰道,“父皇脾性暴烈,不喜别人忤逆。我触了逆鳞,他火气上头,来这一下子也是寻常事。不过他越是动手出气,事情便越是能过去,不然我当下也不能好端端站在你面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