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月摇头,感慨道:“幸而师兄没打算娶薛鸾。这女子那样好拿捏,要入了我们府,可够我们受的。”
裴渊颇有几分诧异地看向他,笑道:“几个月前还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楼月嘿嘿笑道:“人总会长大不是?”
裴渊莞尔。
“那接下来怎么办,师兄可有眉目了?”楼月问:“毕竟事情是在河西道发生了,他们恐怕还是会反咬师兄一口。”
裴渊点点头,他拆开公孙显的信,道:“叔雅说太后已经逼着父皇去请文公医治薛鸾了,好事,关键是要让薛鸾醒来。”
楼月困惑道:“若薛鸾醒来,替他们做伪证,指认师兄可如何是好?”
“她若不醒来,五兄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,事情就会僵持。”裴渊道:“她敢做伪证也是好事,假的真不了,必定寻得出错处。所谓不破不立。”
楼月不明所以。
裴渊却没打算多说,回了几封信交给他,让他传信去。
将人都支走,裴渊才仰在榻上,打开晚云的信。
这是他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。
她的信很是别致,要么给他寄些干枯小花小草,要么就如今日,寄了厚厚一叠画。
裴渊展开,那画的内容甚是熟悉。细细回想,是在山居时,他不小心弄丢了她送的小刀,她心生怨愤因而画了几篇鬼画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