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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晚云将前后之事毫不隐瞒地禀报,文谦只淡淡地说:“忘了。”

晚云对他这副神情十分熟悉,那并非是真的不知道,而是恨不得把“就是不告诉你”几个字写在脸上。

她直勾勾地盯着他,道:“师父若不告诉我,我就跟着师父一整日。”

“随你。”

“如厕也跟着。”

文谦:“……”

晚云放下碗筷,认真道:“我知道师父为何不告诉我。阿兄曾与我说,当年她母亲中毒一事有冤情,圣上不让查,便无人敢说。”

“那九殿下可曾你跟说了里头的冤情是什么?”

晚云摇摇头:“阿兄当年入京为质,经年才还家。待要到追问时,已经寻不着人来问。想必他也有许多不清楚之处。”

文谦听罢,心中腹诽,裴渊那小子精的很,他就不信他还有什么查不清楚的。闭口不谈不过是忌惮这丫头说漏了嘴,惹来祸事。可裴渊太天真了,以为这样能蒙混过去?这丫头早就想好了从她这老好人师父这里下手了。

他扫了她一眼,仍就吃着菜,道:“如此,你可知,圣上是如何叫人不要查也不敢说的?”

晚云怔了怔,望着他。

文谦偶尔也跟她说过一些宫中辛秘,里头的手段肮脏不已。看他的神色,晚云结巴道:“不会都……”说罢,以手做刀,做了个杀人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