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娘子问起,如何说?”
方庆思量片刻,“哼”一声,道:“还没嫁人呢,回家也没个安定,胳膊肘尽往外拐。杀一杀她的急性子也好,今日什么也别说,有事明日再议。还有,拟个信送去给鸿初,就说他师妹到家了,让他别担心。”
“是。”
方庆吃了饭,在大堂里歇了片刻,便看见晚云挽着周氏回来了。
二人有说有笑的,晚云甫一进门就高兴地道:“伯母还说不信师伯这等好心,这不,师伯在此处乖乖等着呢。”
周氏看了方庆一眼,笑道:“他啊,不过吃撑了走不动,看脸色,喝了不少?”
方庆笑着迎上来,眼神有些飘忽,道:“晚云弄了两坛子陈酿给我赔罪,我不喝岂不是不给他面子?”
晚云眼看方庆满面红光,而食案旁的空酒瓶歪七扭八地倒在一旁,大呼:“师伯都喝光了?我才抿了一小口!”
方庆哼了一声,“既然是买给我的,哪有你什么事?”说罢,他笑嘻嘻地揽过周氏的胳膊,道:“夫人,我困了。”
周氏扫了晚云一眼,脸忽而红了,用力在他手上一拍,道:“困了就睡去,少发酒疯,在晚辈跟前没点尊重。”
方庆不屑地挥挥手:“别提那死丫头,夫人快扶我回房去,我头晕目眩的,那死丫头怕是给我下了药吧?”
他说话颠三倒四的,周氏叮嘱晚云早点洗漱和休息,便搀着方庆回房。
晚云被晾在大堂里,对着他们的背影欲言又止,说好的互相帮助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