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渊知他和楼月一样,得意起来就没个正形,淡淡扫一眼,不加理会。
孙焕仍不知好死,跟在后面继续道:“说真的,抓鱼这等事,你让三郎带她来不就好了?若不放心,让阿月跟上就是。”
裴渊没答话,楼月却一阵汗颜。
这些日子孙焕忙得很,晚云和裴渊的事,楼月还无暇与他说清楚。
“不一样。”不待裴渊开口,楼月忙道。
“哪里不一样。”孙焕说罢,指着前方,“你看你看,三郎和云妹他们,一人带着一个小的,像不像夫妇?”
裴渊清凌凌的目光看向前方。
楼月干笑一声,骂道:“什么夫妇,别胡说。”
“哪里胡说了?”孙焕不嫌事大,道,“你若是跟上去,也像个傻儿子。”
楼月无语,瞥了瞥裴渊,只见他并无愠色。
不过楼月知道,那张脸越是平静,越是说明底下说不定转着多少心思。
他瞪孙焕一眼:“你才是傻儿子。”说罢,在他坐骑的臀上踢一脚,那马随即撒开蹄子跑了起来,带得孙焕几乎坐不住。
“师兄,”楼月随即看向裴渊,赔着笑,“凤亭不知底细,说那些话乃是无心。”
却见裴渊若有所思,忽而道:“一男一女,只要带上小儿,便会像夫妇么?”
楼月一愣。
众人在河边下马之后,随即忙碌开了。
河面尚未解冻,晚云走到边上,用脚蹬了瞪,发现冰面又厚又硬。她又取出小刀,凿了冰,好一会也不见一个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