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随他走出医帐,回道:“还差少许,还有些晕厥的症状,可已经好多了。我料想是浸泡的时间太短,稍后略作调整,想必无甚大碍了。”
姜吾道点点头:“我记得你曾说,这是庐崖山人的秘香?”
“是那金陵公主说的,不知是否属实。”
“无碍。”姜吾道,“庐崖山人的方子向来难解,因而有个规矩。若谁人解出了香方,那解方之人便要到庐崖山人坟前将方子烧给他,让他在地府看你一看。据说若解对了,百年之后,庐崖山人会亲自来接那人登仙。”
晚云嗤笑:“我若见了他,必定破口大骂。他这方子差点没把我弄死。左右我只是闲时摆弄,治病救人才是我的正经事。”
姜吾道若无其事地扫了她一眼,道:“是么?我还以为谈情说爱才是你的正经事。有一事我还要问你,你与九殿下已经那般,如今又跑出来的小谢将军是怎么一回事?”
晚云一愣:“什么小谢将军?”
姜吾道冷笑一声:“那日谢将军喝吐了,他的亲卫担心,请我过去看看。我见他无大碍,便给他喝了醒酒汤。后来他清醒些,听闻我是你师叔,便一个劲地拉着我,说永宁侯府如何如何好,又如何如何喜欢你,你却如何如何不许。”
晚云:“……”
姜吾道睥睨她,眼神中无不写着负心薄幸四个大字。
晚云抽了抽嘴角,想起在肃州时谢攸宁喝多的模样,毫不怀疑这是谢攸宁干的出来的事。
也不知楼月到底如何跟他说的。
她无奈道:“此事我会妥善处置,师叔就当个故事听吧。”
姜吾道看到不远处的人,目光变得玩味:“说来就来了。”
晚云转头看去,意外地看见谢攸宁正从关城上下来,手里牵着慕言,一大一小有说有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