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何妨。”裴渊道,“正好。”
裴瑾旋即明白过来,正要说话,裴渊目光清凌凌扫过。
这是逐客令。
裴瑾知道裴渊的性情,也不逗留,拍了拍膝头,起身道:“下回见面大约得到中秋的时候了。到时候你也班师了,带弟妹到我府上坐坐。”
说罢,他瞥了瞥晚云,嘴角勾起个坏笑。
晚云知道他什么意思,面不改色地瞥回去。
“一定。”只听裴渊平静地答道。
按照裴渊的计议,三日后,裴瑾终于松口,不过提出一个条件,要带走三万五千人。
太子肉痛不已,与裴瑾斡旋两日,讨价还价,终于定为三万两千人。
议定之后,裴瑾又整军两日,便启程返回朔州。
太子一下少了许多兵马,大营中,空了许多。
而远在一千里外的高昌城郊,已经有人为他担忧。
“太子若就这么完事,我可太失望了。”郎主坐在院中看天,悠然喝茶,“老九这下赢得风风光光的,戏不好看了。”
“你还嫌不够乱么?”宇文鄯练了一会剑,从仆人手中接过巾子擦汗。他的身体恢复很快,功法退步了许多,如今有了力气就练,半点不敢懈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