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我一计如何?”
裴瑾看他的眼色,就知道他早就谋划好了。
“何计?”他挑眉。
“回是可以回,只是不能空手而回。”裴渊道,“毕竟我河西空虚,若戎人中途生变,又将河西洗劫一场扬长而去,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裴瑾听到此处,眼神忽而一闪:“你莫不是说,要让我分兵而去?”
裴渊悠悠道:“非也,何谓分兵?只是物归原主。戎人两万余人,押解的将士也不可少于此数。你藉此光明正大地向太子讨回兵马,岂不合理?”
裴瑾听闻,拊掌笑道:“好你个老九,亏我还替你忧心,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!”
说罢,他兴奋地在帐中踱步:“如此一来,太子只留下万余兵马,比你赤水军还少,高昌城必归于你!”
裴渊道:“你亦不算空手而归,几万人浩浩荡荡的,怎么也无法忽视。日后找几个地方官吏说道一番,父皇亦不会亏待于你。”
“此计甚妙!此计甚妙!”裴瑾连连呼道,怨气一扫而空。
他长叹一声,想了想,又道:“既然我要回去,顺带帮你照看两关如何?梁平正从京师过来,我让他领五千兵马留在玉门关,以备不时之需。等你这边事了,再把人还我。”
裴渊微笑:“如此再好不过。”
两人将事情始末一一合计完,晚云便端药进来了。
裴瑾斜倚在榻上看他喝药,道:“你这要当真有用?过去了几天脸色却不见好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