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皇家,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家。
既然晚云和裴渊的关系已经被裴瑾戳破,她也不再遮掩,道:“太子殿下亲征之事,阿兄何时才会知道?”
裴瑾勾了勾唇角:“就连我也是三天前才知道。太子手上有圣旨,我被就地夺了兵权。估计九弟也会与我一样的遭遇,他知晓之时,就是被解兵权之日。”
解了兵权,裴渊在河西便一无所有。
晚云面上神色不改:“可两关皆是阿兄的人,必定会向阿兄传消息。阿兄若有准备,让太子无从下手呢?”
“太子又不傻。”裴瑾笑道:“两关自然有人看劳了。”
他对这事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,指了指一旁的坐榻,道:“你既然来了,就陪我说话,解解闷。对了,听闻你是文公的弟子?我当真腰酸,你给我捏捏。”
晚云没有动,注视他片刻,道:“没想到殿下是心宽之人。大冬天行军两千里,给人做了嫁衣也不埋怨。”
裴瑾怔了怔,笑道:“想激我?”
“本来是不平事,殿下本就知道,何须我来激。”晚云道,“我只是在想,阿兄毕竟还征战了三个月,这事若传出去,不知多少有知情人和旁观者替他叫屈。而八殿下还没上战场就退了下来,可会有人替八殿下道半句不平?”
果然,裴瑾的目光动了动。
“你说这番话,意欲何为?”他说,“莫非你有办法?”
晚云眨眨眼:“我想请殿下帮两个小忙。”
楼月艰难地睁开眼,头痛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