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望着他,不明所以。
“但后来,”裴渊苦笑,“这误会竟然挡住了我自己的路,害我百口莫辩。故而那日,我临时起意,索性把薛鸾留下来,让她说说清楚,还我清白。”
“还我清白”四字一出,晚云怔了怔。由裴渊嘴里说出来,竟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无辜,仿佛一切都是别人所害。
“可你真不给面子。”裴渊道,“叫也叫不住,我也不能把你死摁下来。那时候突然觉得,你要是不乐意,我还真的那你没办法。于是琢磨着私下里再跟你说一回,你要不信,还可以问三郎和阿月。”
可她忍住了,道:“还是那句话,此乃阿兄的私事,为何要与我澄清?”
裴渊咽了咽,这话竟然如此难以启齿,“我须得把真相告知与你,才能……”
兴许因为头一回,日后多说就好了。
他亦强作镇定,认真说道:“云儿,我不想当你的兄长,想做你的郎君。”
次日晨起练功,谢攸宁和楼月打的酣畅淋漓,却唯独不见裴渊。
楼月道:“昨夜似乎和常晚云聊了许久,累了。”说罢,回屋洗漱更衣。
谢攸宁正要回自己的房间,看看裴渊从主院里走出来。
他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谢攸宁站立片刻,忙跟上去。
二人落座之后,康宁送上早膳,道:“小人给娘子熬了粥糜,待会就给娘子送过去。”
裴渊想了想,道:“她喜欢吃桃花糕,待会去市里多买些,三不五时给她送。她近来清减了,又生病,光喝粥不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