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宁笑着称是,便赶紧买小吃去了。
谢攸宁搅了搅碗里的粥,只觉心头就跟这粥一样纠结。
昨日关于晚云的去留问题,裴渊的态度强硬,他怎么也说服不了。后来楼月出面,半开玩笑半严肃地用脑袋担保,必定将晚云平安送回关内,他才不得不退让。
他问:“昨夜九兄见着云儿了?她身子如何?
“好些了。”裴渊道,“她这是急症,来得快,去的也快。昨夜还跟我说了好些话,害我陪着她晚睡。”
谢攸宁怔了怔,料想这确是常晚云会做的事。只是,云儿也真是的。九兄不乐意,她为何还缠着他说话?他就那样好?想到这里,又不由得郁闷。
“对了,云儿跟我提起一事,我正要问问你。”裴渊边吃边道。
“你问。”
“她回来那夜,我去见薛鸾,你去跟她说了什么?弄得她很不自在。”
谢攸宁小声嘀咕:“她竟跟你说这个。”
“怎么了?”裴渊不解地看他,“云儿小时候便是这习惯,与我无话不谈。”
说罢,他笑了笑:“我那时不爱说话,她便守在一旁,等我愿意说了,她才说。真傻。”
谢攸宁看他的模样,总觉得裴渊今日有些怪异。
方才的笑只一笔带过,却异常灿烂,甚至有几分刺眼。今日的话也多,不仅多,而且不中听。
例如刚才的话,是在炫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