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是裴家的人了。”
“是我们裴家的人。”郎主目光倏尔变得冷漠:“是我父皇,或是太子。”
次日清晨,晚云在满屋子阳光中醒来。
好久没睡过一个踏实觉了。
院子外偶尔响起爆竹声。对了,今日是元日。不知四千里外的东都,师父和师兄都在做什么?
看这个时辰,想必祭过师门了,和师叔伯坐在一起聊天吧?
煮茶吃蜜饯,肯定还谈起她。
师父双目一瞪,骂一声“莫再提那死丫头”。
而后,师兄大约会慢条斯理地给他沏一盏茶,不留情面地指出:“师父不提,没人非提不可。”
接着,师父无视师兄的话,和师伯、师叔一道数落她。
想到这里,晚云瘪了瘪唇角,目光黯下。
用过早膳,晚云替宇文鄯上药,向他道了谢:“谢你昨日替我说话。”
她指的是昨日宇文鄯让郎主放她去看花灯的事。
宇文鄯看了她一眼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晚云重新将伤口包扎,边包边说:“你日后就呆在高昌么?”
他并未作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