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暑假结束,画室大部分时候关门,确实是有段日子没来过了。
地上和挂起的画框都落了些灰,黎明月随柳郁进了画室,沈砚冰站在一旁听着两人交谈,不经意间突然成了话题中心。
柳郁灵光一现,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个遍,露出微愣的惊讶表情,“沈砚冰?”
“嗯?”沈砚冰把注意力从墙上的挂画移了出来,“柳老师?”
柳郁睁大眼睛,惯来温婉优雅的形象有几丝裂开,她确认似的问:“郑德行郑老先生,认识吗?”
沈砚冰反应过来,笑:“那是我外公。”
“我们很早前见过一面的,柳老师。”她解释起来,“在滨城遇见您很意外,也很惊喜,不过我来这边主要是为了明月,所以没有提以前的事,还请不要见怪。”
柳郁哪里会怪她,又惊又喜地抱了抱她,“我一直很感谢郑老先生,哎,不敢打扰,就拜访过那么几次,我记得你那时才十几岁吧?一小姑娘。”
数数年头,顿感唏嘘。
“外公也很欣赏你,那时候经常提起——我到现在还记得柳老师呢。”沈砚冰笑,把柳郁说得舒畅,一屋子气氛立马活跃起来。
有了过往的交集,沈砚冰不再像个局外人,时不时就被拉进话题一起讨论。
黎明月看着她笑眯眼,沈砚冰无奈地捏了捏她的手心。
——不用想也知道,柳郁突然认出她来,少不了黎明月不留痕迹的引导。
这次来梧凰画室不是单纯叙旧,黎明月问了不少问题,可算把一些现代小众笔法区分开来,柳郁作为一位书法没那么正统的画家,对这方面倒是很熟——这些类艺术体更多的应用在绘画和设计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