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冰授课戴了眼镜,把字看了个清楚。

她忍不住勾唇笑,只见黎明月又翻了一页,笔记本上赫然写着“老师请提问!”几个大字。

沈砚冰好笑地看她,黎明月星星眼般亮晶晶同她对视,没一会儿在对方的笑意凝视下败下阵来,翻手把笔记本合在了桌面,手臂摆在桌上,脑袋趴了上去。

像只没得逞后没劲儿了的猫。

沈砚冰哭笑不得,低头给她发微信:“怎么来这儿了?”

按照平时,黎明月应该在美院画画或是练字才对。

“画室的人去写生了。”黎明月埋头回消息,“书法系的人总来打扰我。”

没有程果粒霸道的挡人,她在那写两个字画两笔就有人过来小心翼翼地同她打招呼。

到后面,反倒是显得她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了。

于是,黎明月翻起校课程表,轻易蹭到了这堂课。

——说起来,她还没学过现代诗歌呢。

沈砚冰学术出彩,教学也不含糊,博古通今,信手拈来,在不点名不签到的情况下,每节课来的学生依旧爆满,后来只得去教务处申请换了一个大的阶梯教室。

阶梯教室里,学生们也很集中地坐在中间和前排,这在大学实在算是盛况。

上课铃响,沈砚冰放下了手机,继续讲起幻灯片上的几首诗歌,她念起来,黎明月听得认真又入迷。

“再没有更近的接近,

所有的偶然都在我们间定型;

只有阳光透过缤纷的枝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