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嗯?”

这念头才出, 她便感到鼻间有什么温热液体涌出,她拿手背一揩, 睁眼瞧见了一片血红。

许垂露难以置信:这么不争气的吗?不, 一定是因为冬天太干燥了。

同时,她也发现宽阔的床板上只躺着她一个人。若不是床头还放着一叠整齐的干净衣物, 她恐怕真要以为昨夜的事是自己一场春秋大梦。这下困意全无, 她从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萧放刀,这人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, 醒来后觉得不堪受辱一走了之也不是不可能。

她先去处理了下鼻血问题,然后匆匆套了件外裳就开始寻找萧放刀。

终于,她在院中水井旁瞥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
好在萧放刀虽坐在井边竹凳上,但暂时还没有要往下跳的趋势。

许垂露小心翼翼地踮足靠近, 对方却未觉察, 仍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恍惚之态。

“宗主?你……没事吧。”

萧放刀掀开眼皮看她一眼,僵硬道:“无事。”

“那个,我……”

她本想宽慰几句, 却发现鼻血再次不可自抑地淌了出来。

萧放刀皱眉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“不知道。”许垂露现在心念稍定,才开始觉得身上有些异常变化,她衣裳穿得不多, 却不像平日里那样畏冷,而且腹中隐有烧灼暖意,结合鼻血之症来看,似乎是上火了。但又与她之前犯热症的感觉不同,倒更像是萧放刀传她内力时的滋味,但昨晚情形,萧放刀不可能给她灌什么内力。

于是她试探道:“你……你昨夜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?”

萧放刀闻言一僵,整个人都散发着“你竟还敢问我”的可怖气息。她抑着怒气冷声道:“我不过是做了你对我做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