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你打算如何劝服我?”

“我怎么劝得动你。”许垂露幽怨道,“你若是会因旁人三言两语就改变心意,还会变成现在这样么?”

“……”萧放刀鲜少被人这样奚落,但眼下也生不出什么反驳的心思。

“便是你爹娘在世,师父亲临,也未必能令你有所转移。”她漫声道,“除非,有一个更好的办法——解决无阙的办法。”

“难道你有?”萧放刀眯了眯眼。

“不错。”

萧放刀淡淡一笑,显未当真:“说来听听。”

“那可不行。”她扬眉道,“这是我唯一的筹码,必须要在得到我需要之物后才能给出。”

“你要什么?”

“第一,无论输赢,都要活着,第二,信我。”

萧放刀不由失笑:“这样蛮横的要求,谁会应你?”

许垂露肃然道:“你最好应我。你的办法固然有理,但那是建立在何成则信守承诺的前提上,你死之后,无阙存灭不就由他来定了?他得不到无阙,却有可能借此名头为己谋利,即便他允诺暂时不对绝情宗出手,但对一个死人的承诺又能维系多久?李观主让你废明离观而建绝情宗,或许不仅是为了无阙,也是为让敛意山庄受到掣肘。”

“她确有此意,只是……”

“所以你还有许多事要做,眼下绝对不是赴死的好时机。”

萧放刀低首便见对方因这番长篇大论干皱泛白的唇瓣,一时觉得己无端给世间、给旁人添了许多麻烦,生亦如此,死亦如此。这可真是……令人惭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