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堂纠纷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赵维桢和气道:“也用不着道歉,不过——”

眼看着士子的神情和躯体都因她和蔼客气的态度放松下来,说到最后,赵维桢的笑意骤然一收。

她话锋一转:“你句句诋毁我与相国架空国君、祸乱朝堂,这也是小事吗?”

中年士人大吃一惊!

他愕然抬头,再触及到赵维桢的面孔时,她已然拧起眉头。

“说。”

赵维桢凌厉道:“谁指使的你?!”

士人:“无,无人指使!”

秦王政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。

坐在长案后的少年,虽是笑出了声,但脸上仍然未曾展露出什么表情。他歪了歪头,以指节为枕,托住头颅:“寡人倒不觉得,夏阳君办个蒙学、教些不到十一二岁的孩子,就只手遮天,骑到寡人头上来了。”

说完,他从长案后起身。

“是否有人指使,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秦王政淡淡出言:“按秦律查下去,带走。”

这话是对后面的护卫说的。

之后的事情,无非是士子欲图自辩,又为兵卒强行拖走。秦王政无动于衷地转过头,看向身畔的赵维桢:“夫人不请我进学堂看看么?”

赵维桢抿了抿嘴角:“王上请。”

咸阳学堂的院落不大,充其量就是两个现代小学班级的容量——再多了,赵维桢也照顾不过来。

她走在少年国君身畔,出言介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