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赵维桢,不管是不是他的夫人,都是无可替代的。

但与此同时,吕不韦也明白她永远也不会为自己摆布。他因此懊恼,愤怒,甚至尝试着逼她让步。

一方面因其不可控而受到吸引,一方面又欲图操纵。

截然相反的情绪交织于一处,精明如他,也想不出究竟该如何做。

他甚至不明白这究竟是不是夫妻之情。

但吕不韦知道,想不明白也不能放手。

不管二人的纠葛因何而起,利益也好,婚姻也罢,哪怕是真情。一路走到现在,理智与情感如乱麻交织于一处,是断然不能直接撕扯开来的。

他承担不起失去这一切的后果。

权力、地位、资产,以及名声。所有的一切,倘若能凝聚成一处,它们定然会凝结成一个具体的人。

这个人就是赵维桢。

思绪至此,吕不韦一双眼眸垂了下去。

在抬视线时,烛光便照进他的眼底,即使没笑,也是意外地流露出几分真诚。

“是我昏头了。”

他不欲再谈,话题自然而然地回到了正事上:“河间十城我不会收。而维桢想以纸成书,送去中原各国,是个值得细细商讨的事情。”

赵维桢也不强迫他。

不收这十城,什么都行。赵维桢想了想:“叫李斯出个方案吧,除却著书修史,能借此做的事情还有很多。”

第97章 九十七

097

转天上午。

赵维桢一出门,就看到吕不韦正拽着魏盛低声叮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