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维桢的手再次抚()向吕不韦的脸。指尖沿着明晰的下颚线条划过,这次却不如刚才般刺痛扎手。
“吕不韦。”赵维桢很是满意道:“说清楚点,你亏欠我,我可不亏欠你。”
指的便是他当年掉头跑路一事。
吕不韦稍稍侧首,脸颊往赵维桢的手心里送了送,唇瓣反复摩()挲着她手腕内侧洁白的肌()肤。
“既是亏欠。”吕不韦黝深的眼睛锁定了赵维桢:“不韦愿作补偿。”
这个时候说补偿,那可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
赵维桢也明白他在暗示什么。
离开邯郸后,到现在已有五年。不收舞姬伶人,也无妾室,即使赵维桢笃定他是为了自身利益,也不得不承认吕不韦够憋的。
憋到现在,才抓住机会暗示,他有够本事。
赵维桢其实不介意。
这么想着,她下意识地往吕不韦的脖颈处看去。
别说二人本就是夫妻,就算不是,吕不韦生得好看,横竖也是名帅哥。帅哥暗示他想和你睡觉,赵维桢也没抗拒的道理。
她只是不想这节骨眼上折腾出孩子。
在齐国时,原身和亡夫倒确实恩爱,性()生活不少,不曾有孕算是大幸。
先秦时代没什么避孕措施,她不想在当下怀孕——至少别是眼见着六国虎视眈眈,随时准备兵陈函谷关的时候。
“身体抱恙,说什么补偿。”
赵维桢似笑非笑:“有那把子力气么?”
吕不韦闻言双眼闪了闪:“那不韦若是病愈之后呢?”
“病愈之后……”
赵维桢的视线往他卧榻边一瞟,再次看向书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