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这位是你要寻的墨家矩子。”
赵维桢险些把手中的竹简丢出去。
她难以置信地抬头:“什么,这就找来了?!”
这,这相隔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啊!
魏兴身后的那名青年,见赵维桢满脸惊讶,便先跨一步,尊敬行礼道:“草民秦央,乃墨家钜子,见过孟隗夫人。”
说完,青年抬头。
他看向赵维桢,视线之中颇有亲近之意,墨家钜子善意道:“早闻孟隗夫人乃难见的贤人,如今算是开了眼了,竟是连蜀地、燕地的贵重之物送上来,都不见多看一眼。”
赵维桢震惊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。
他穿着寻常布麻衣衫,完全是黔首的打扮,露出外面的皮肤晒得黝黑,还因疏于打理显得有些粗糙。特别是秦央一双手,亦是呈现出劳动者才会有的力量与皱纹。
唯独不同的是,虽穿平民衣衫,但秦央展现出的气度和那双神采奕奕的双眼,足以证明他胸腹之内装着足够多的墨水。
青年姓秦,说着一口贵族才会的雅言。
最重要的是,他的雅言里带着很轻的咸阳口音。
这就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小伙啊!
“你——”
赵维桢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:“你是咸阳人?”
秦央见赵维桢惊讶于自己的身份,有些摸不到头脑。
“回夫人,是咸阳人。”他先作肯定,又茫然道: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我见稷下学宫出没的墨家子弟,可都是燕、齐人士。”赵维桢说:“你为墨家钜子,怎会……”
这秦齐二国,可是一个在最西头,一个在最东头,隔了十万八千里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