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维桢莫名其妙:“我答应你。”
吕不韦闻言一喜,笑吟吟道:“谢维桢赏脸,我定会为你把钜子寻来。”
这事就这么定下了。
原本赵维桢觉得,这墨家子弟应该不那么好找,就算有消息,至少也得是月余之后。
然而转至第二天——
像往日一样,魏兴跨进主院,只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衣着朴素的青年。
“夫人。”魏兴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:“主人说,这是赠予夫人的。”
“嗯?”
赵维桢瞥了一眼魏兴送过来的木盒。他掀开木盒,里面平躺着一只金镯。
先秦时期的金器何足珍贵?躺在盒子里的金镯明灿灿、亮闪闪,险些晃瞎赵维桢的眼。若仅是金镯,也就罢了,关键是这镯子上以还雕刻着相当繁复瑰丽的精细纹路。
看这风格,应该也是巴蜀的东西。
拿去当贡品都够了,吕不韦竟然用来讨好自己,突出一个财大气粗。
不过,赵维桢对首饰没什么稀罕的。
她收回目光:“放一边吧。”
魏兴:“主人还说,有一批燕支亦在路上。”
所谓燕支,说得就是胭脂,产自燕国故而得名。在秦国,因为运输成本,这样的化妆用品可谓十足的奢侈品。
但赵维桢也不稀罕,漫不经心地连连颔首:“晓得了,运到就送来,随他出席筵席我会用上的。”
说完,她看向魏兴身后的青年。
“这位是……”赵维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