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论如何都得给别人一个解释,也只能这么说。
李牧顿时了然。
他深深地看了赵维桢一眼——这也是自打赵维桢坐下之后,少年郎第一次与她直接对视。
“夫人仁慈聪慧,胸有大才。”李牧为自己倒了一杯果酒:“牧该敬你。”
“小将军客气了。”赵维桢举杯。
廉颇见状,连声叫好。
“好、好。”老将军抚案笑道:“年轻男女,相互欣赏,这多好啊!”
赵维桢:“……”
廉颇热情地开口劝诫:“要我说啊,孟隗,你跟着吕不韦也没什么好的。你帮名义上的夫君看护秦国质子,一看就是看了两年。如今秦国质子有秦王派来的护卫,是没人敢欺负他了!如此这般,你也算是仁至义尽,另寻个婚事不好么?”
赵维桢:“…………”
廉颇乐呵呵看向李牧:“我这位小兄弟,许是没商人那般伶牙俐齿、懂得讨你欢心。但他秉性正直、一腔赤诚,又与孟隗投缘,多好的郎君!”
“老将军!”赵维桢总算明白了廉颇的来意:“怎说媒还能说到妇人家的?!”
“吕不韦他若是对你好,是我该死。”廉颇正色:“老夫是真的气不过。”
说完,廉颇不给赵维桢反驳的时间,抓起那坛子药酒起身。
“你们年轻人闲聊,老家伙就不掺和了。”他抱着药酒坛子心满意足离开:“你们二人慢聊。”
救命啊。
廉颇一走,整个长案上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。
赵维桢万万没想到,她穿回先秦时代、穿成一个二嫁的小寡妇,都能逃不过相亲说媒环节!
怪不得她说一见李牧就觉得他态度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