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终于吸引了点卞梨的注意力,卞梨瞥了他一眼:“好奇心有时别太足,有这闲功夫不如好好磨砺演技,充实自己,不要真以为公司把你包装成什么人设,你就是了。”
“学会做人这一点很重要。娱乐圈是有捷径可走,但那后果你得掂量一下自己承担不承担的起。”
田篱低下脑袋,没敢再说话,垂在两侧的手握紧了拳头,绷着青筋。
正巧这时丁寅走了过来,拍了拍田篱的肩,“在聊什么呢,被老板训了?那我也要说一句,演戏呢,其实有时候情感比技巧更重要。充沛的情感更能引起观众的共鸣。”
余漾上面穿着宽大的白衬衫,边角蜷起,微微泛黄,底下是一条宽松的亚麻长裤,就像在削瘦的身体外套了一只麻袋,邋遢、毫无美感。
她越发瘦了,手指骨节分明,踝骨伶仃,削薄的肩胛骨甚至撑不起衬衣的肩,整个人像极了形销骨立的游魂,眉眼也被特意描摹得浅淡,仿佛下一秒就会变为指间溜走的一缕青烟。
卞梨搂过余漾的腰,心底泛出一阵苦意,“好瘦。”
余漾将手覆在卞梨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上,笑了笑,“我等着你把我养肥。”
剧组开车前往拍摄点。卞梨牵着余漾缩进开足了暖气的保姆车里,她脱下大衣,覆在两人腿上。天色渐渐黑下,萧瑟的夜风吹得路两旁的树叶婆娑响,黑影浮动,无端端有些凄然和恐怖。
司机小刘问了声:“余老师,这个温度可以么?”
“可以。风力稍微调低些。”拂来的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,余漾已经连续拍了三个白天戏了,累的不行。
晚上还去加练天鹅舞,请了来自于赫哲族的老师,将传统的天鹅舞做了改编,在四三拍形成的柔美、轻盈、含蓄的舞蹈添入了野性、疯狂和凶狠,陷于虚幻中的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