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求方缚平和卞迟那边的管理层联系相关事宜。
股东中有一位是卞兴海的人,时刻对他们的行为进行观测上报。
方缚平不敢不应。但卞迟的雷霆手腕和高傲、目中无人、恃才放旷的品性广为人知。他是一个不亚于他爸卞兴海的冷酷资本家。
他盯着熄灭的电脑屏幕,上面印出一副丑恶嫉妒的嘴脸,他痛恨同为卞兴海的儿子,他和卞迟是同一年出生,可对方继承了卞兴海敏锐的商业嗅觉和天赋,造就他的商业帝国。
而他却满身卞兴海的风流滥情的缺点。
屏幕上的脸逐渐扭曲,方缚平用力锤下桌子,打出一通电话。
“就按你说的,我们合作,成功后给你十分之三的产业。”
“一半?”电话那头男人傲慢的声音传来,方缚平气得跳脚,“你不要趁火打劫,狮子大开口!”
男人把玩着中指上的银制宽戒,声音愈加冷冽。方缚平颓然垂下肩,“……我答应你。”
……
卞梨洗完澡窝在柔软的床榻中。
一墙之隔的次卧里睡着余漾。而她似乎能听见对方的呼吸,如舒缓的潮水,让她的身体不断沉浮在荒唐的梦境之中,臣服在幻想之下。
第二天。卞梨故意错开时间去了公司,不愿和余漾遇上。
余漾和金鸥通着电话,听见大门落锁的声音,她趴去窗口看。
望见少女肩挑晨曦的辉光,窈窕的身影刚缩进车里,心口仿佛空落落缺了一大块。
“余漾?你在听吗?!”金鸥喊了她两声。
“嗯……我在。”余漾语气淡了下来,但金鸥并无所觉,依旧和之前一样激动兴奋,“这剧本明显就是冲着拿奖去的!”
“谁能想到,你一复出就获得了大导的青睐,”金鸥嗟叹唏嘘,语气中也多出憧憬,“你好好演,一定能和之前一般风光无限。”
“我还听说,”金鸥扬眉吐气道,“孔宁盯着这部电影很久了,托了无数人,但丁寅死活不肯松口。诶,你说,大导演都是这种奇怪的性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