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谈过恋爱,但仅为排解寂寞或是作为旧人的替代品。
可每次拥抱、亲吻时,她都无比清楚,对方的温度、呼吸频率都和少女大不相同。
他们都不是卞梨。
而在卞迟打出那一通电话时,余漾便明白,她的机会来了。
——真正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形态出现。
余漾伸出脚,坏心蹭着卞梨的小腿,笑容娇娆:“小鬼,你都忘了。但我还记得。”
肌肤 相触,对方温热的脚背似一条美女蛇,攀附缠绕着她的腿往上试探,似乎把在屋外沾染上的寒气都吸附走了,胸腔中挤着一团郁热的气。
卞梨镇定坐着,不为所动,讽笑:“成年往事了,再提没意思。”
余漾看着对方骄矜冷淡的眉眼,分明还有以前的影子,却少了对大姐姐一般的亲近和乖巧。
她拿过被丢在一旁的合同,翻到最后一页,看也不看就签上了大名。
卞梨注意着她的动作,心习惯性抽疼了下,她下意识地抿紧唇,想要规避逃脱掉这种感觉。
余漾将合同递给卞梨,“检查一下。”
她合上笔帽,唇微微张动,胸腔轻微起伏,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叙述。
卞梨低下头,错开女人动人的眼神,她使劲翻遍脑海中的记忆,妄图找出些水乡小镇两人共同生活的图画。
她记得潮湿腐烂的藻荇味,记得池塘边湿软的泥土,记得糖洋糕和喷香的酥饼,却对躺过她另半张床的女孩没有半点印象。
或许她和余漾,天生无缘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