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香烟将尽。

空气里的果香浓度徐徐消退,也携着短甜记忆远去。

季檀月颤着手指,又点燃一支新的。

她还想再看看朝宛。

如愿以偿,眼前又浮现出女孩的身影。

这次是在江戏门前。

季檀月透过车窗,看见朝宛在校门边拍照,神情稚嫩期许。

她几乎不受控地拉开车门,压低帽檐,朝那边走去。

手里紧握着拍立得。

“打扰了,我也可以拍照吗?”

擦肩而过时,那抹荔枝清甜气息让她呼吸迟滞,险些丧失理智。

低谷期沉寂了一整年,她甚至不敢出门,更别提进组。

可是就在她无意发现女孩行踪的瞬间,心跳立时仓促,一下一下撞击她胸口。

朝宛睁大眼,像是没有预料到,耳廓红红的。

“嗯、嗯……可以的。”她脸红垂头。

女孩根本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。

季檀月举起相机,将身量纤细的人框在取景器里,不舍移开视线。

朝宛笑容乖巧,齐耳发丝随风微扬,鼻梁上的小痣可爱而生动。

她该怎么样让小雀钻进自己的鸟笼?

那个夜晚漫长且难熬,季檀月咬着被角,总觉得荔枝气息就近在怀抱间。

可睁开眼,令她沉溺的信息素却转瞬消散。

冰冷的空气、抽屉里的确诊报告书、房间角落的监控,无一不在提醒她。

她与朝宛之间早就不应该有关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