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自己也吃了一颗,脸颊浮现梨涡。

“荔枝味。”她小声补充。

季檀月将糖抵在舌尖。

二次分化的难耐痛楚,让她根本分辨不出口中是什么滋味。

但周身却因为这颗糖而暖起来,就像刚才女孩握住她的手指。

“姐姐。”女孩软身唤她。

开口说话时,一股清甜的荔枝味充斥在季檀月鼻息间。

冷热交杂,后颈的抑制贴作用变得微乎其微,失灵的嗅觉在逐步恢复。

劣质香薰气息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令她沉溺的甜意。

甚至呼吸时,胸腔起伏,能感知到女孩的心跳声。

不知为什么,季檀月想起了家中那只羽毛柔顺,格外喜欢黏在人指尖撒娇的小鸟。

她紧拢大衣,将女孩搂在怀里。

只要垂头,就能窥见女孩雪白娇嫩的后颈。

但她不能。

怀中的人只是个小女孩,是个懵懂到把抑制贴叫做退烧贴的孩子,是分享给她糖、短暂依偎取暖的过路人。

心脏却在躁郁跳动着,让季檀月紧咬住唇才能克制。

她想,只要女孩离开,或者只要她离开就好了。

但她却格外贪恋那份温软热度。

贪心到纵然将自己的指尖攥破,也不愿让冬夜的冷风触碰到女孩。

或许是二次分化影响,那晚过后,无数个日日夜夜,她患上了对特定信息素的瘾。

每次易感期难熬之际,鼻息总会若隐若现一股荔枝气息。

可是却再也没能尝到和那晚相同的荔枝糖。

陆续接了很多影片邀约,出席各大典礼活动。圈子那时刻板且排外,季檀月只好以oga身份融入。

但唯一知晓她真实身份的,像只黏人的绒羽小雀似的女孩,却始终没有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