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里,晚香玉气息汹涌不歇,直直勾住细微弱势的荔枝气息。

到最后,朝宛已经喊不出半点声音,窝在女人怀里,眼皮薄红,唇被亲得发肿。

可就连梦中,也是无休无止的亲吻。

“姐姐……”她啜泣。

“不、不可以……”

季檀月重重捏了一把指尖,痛楚将她从沉沦中拉回,立时清醒。

自责感几乎将女人兜头淹没。

季檀月垂眼,抚摸朝宛湿透的鬓发,就像在安抚一只打湿绒毛的小鸟。

“好,我们不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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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几天,朝宛都没能下床。

分明已经下定决心,和季檀月亲近只是为了治病。可是几天暧昧过后,她似乎被养成了一个难以启齿的习惯。

季老师的称呼,到嘴边,就会不自知变成“姐姐”。

因为,在床上,只要不叫姐姐,就会有难以接受的惩罚。

而季檀月也再度变成了从前那个她捉摸不透的模样,甚至愈发强势。

朝宛红着眼睛,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去揉酸胀的腰身。

她有些委屈,也莫名害怕。

可是看见女人难受的模样,还是每次都忍不住主动亲近。

忽然,哗啦一声。

似乎是东西碎裂的声音,就在隔壁。

朝宛睁大眼,顶着不适感推门出去,惴惴在季檀月卧室门边张望。

女人背对着她,肩膀起伏,垂眼望着地下的一片狼藉。

抽屉里的抑制剂不知道为什么都被翻了出去,此时摔落在地,有几支碎了。